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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2章 湛冀北道歉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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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問題,現在慎太後現在的脈象來看,應該靜養一些日子,多多進補,吃上幾貼藥,觀察一段時日,微臣在做判斷。”

湛冰川最不愛和這些太醫們說話,總是藏著掖著的,說話也留一半,不耐煩的說,“太後就交給你負責了,你可不能讓太後有任何的差池,不然的話,朕可就饒不了你!”

“微臣明白。”

湛冰川又看了看昏睡的慎太後,囑咐了一旁奴才,“你們好好照顧太後。”停留了一會兒就走了。

王太醫站在原地擦著額頭上的汗水,轉身看了看慎太後,搖了搖頭給慎太後出去煎藥了。

冷玖看著湛冰川離去的身影,眼神中流露出恨意,沒有想到這麽長的日子不見,這個湛冰川反而是過的越來越好了,眉宇之間哪有一絲一毫的郁色,分明是意氣風發,神采奕奕。

冷玖的心裏十分不舒服,這個害了自己一身的男人,現在竟然過的這麽得好,湛冰川我冷玖有朝一日定會將你親手殺掉!

過了許久,大殿裏面就剩下冷玖一個人和躺在床上依然昏迷的假的慎太後,冷玖上前仔仔細細的端詳了假的慎太後,這究竟是誰派進來的?

冷玖一把撕下假慎太後的人皮面具,雙眼睜得很大,嘴巴也不由自主的發出驚呼,這個假的慎太後,竟然是白掩映!

冷玖搖了搖白掩映的身體,沒有任何的反應,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?冷玖結合自己在小佛堂偷聽到的對話,腦海裏漸漸地有了一個輪廓,原來孫瑾嵐是這幕後的推手,他真正的目的是這個皇位,這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!

冷玖看了看白掩映昏迷的樣子,心中有點詫異,想到剛剛王太醫說的話,自己為白掩映把起脈來,突然冷玖的臉色一變,這哪裏是什麽氣血倆虧的癥狀,分明這個脈象就和平常人有所不同,看來剛才的那個王太醫沒有說真話。

冷玖給白掩映掩好被子,將她的手放在被子裏,看來白掩映這是中毒的中毒的癥狀。不行,自己要去找流墨,給自己的娘親看病,冷玖打定主意就去了閻屍殿。

流墨正在藥爐中煉藥,冷玖風風火火的走了進去,流墨看見冷玖也是一怔,“門主是有什麽事情嗎?”

冷玖抓起流墨的袖子,拉著他出去了閻屍殿,“你現在什麽都不要再問,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,你幫我看一個病人,到了地方我再和你詳細的說。”

聽到冷玖的話,流墨也不好再問什麽,只好和冷玖去了皇宮。

流墨坐在床前,過了許久,放下白掩映的腕子,將她安放在被褥之中,冷玖在一旁等的有些

旁等的有些焦急,沒有想到來皇宮真的找到了娘親,現在卻中了毒,一副人事不醒的樣子。

流墨將藥配好,交給冷玖,“沒有什麽問題,這毒也不是什麽緊要的毒,吃完這帖藥之後,夫人就能夠安然無恙了。”

冷玖點點頭,“辛苦你了。”

流墨聽見冷玖的話,用不讚同的語氣和冷玖說,“門主您這是說的什麽話,您要是這樣想的話這可就見外了。”

冷玖笑了笑,隨即嚴肅的看著流墨。“這事情你可不能說出去。”

流墨遲疑了一番,看著冷玖,“誰也不能說嗎?”

冷玖看著流墨,想了想,“先還是不要說出去,我怕事情有變化。”

“那好吧,屬下明白。”

冷玖過了一會兒又對流墨說,“好了,這裏不需要你了,你快點回閻屍殿吧,這裏有我一個人就足夠了。”

流墨聽到冷玖的話,“這個……”

“真的不需要你,你在宮裏面不方便,影響我行事,需要你的時候我再找你!”

這下流墨有些放心。“那流墨就先走了,您有什麽事情一定要找我。”

冷玖善意的朝著流墨笑了笑,“嗯,我明白。”然後流墨就走了。

冷玖看著這空無一人的寢宮裏,只有自己和白掩映倆個人。

此時的湛冀北在冀王府裏面卻已經得到了消息。

星宿進來看著湛冀北,向湛冀北屈身做了禮,“王爺吩咐的事情,屬下已經查明。”

湛冀北聽到星宿的回話,眼睛中像結了一層冰一般,雙拳狠狠地握住,“沒有想到這個孫瑾嵐竟然這麽大膽,竟然挾持了冷玖的娘親。”

“你查清楚孫瑾嵐這個人渣把王妃的娘親關到那裏了嗎?”

“本來屬下也沒有頭緒,剛剛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但是後來跟蹤王妃的人反饋回來了消息。王妃的母親被孫瑾嵐安排進了宮,假扮成了慎太後。”

星宿又說道,“而且王妃的母親中了毒,王妃去了閻屍殿找來流墨去解毒,現在王妃正在皇宮裏面來照看老夫人。”

湛冀北靜靜地聽著星宿的話,他終於明白這幾天冷玖心不在焉的原因是什麽了,現在冷玖還在皇宮裏面……。

湛冀北想了又想,就叫人來備馬車,他也準備去皇宮裏面看看,順便安撫一下冷玖的情緒。

湛冀北又對星宿說:“你繼續派人多加察看孫瑾嵐的消息,千萬不能讓他察覺。”

“這個王爺就放心吧,屬下一定盯好他。”

湛冀北去了皇宮裏面,誰也沒有通報,現在的時辰已經十分的晚了,湛冀北進了慎太後的寢宮之中,走近床邊,就看見冷玖手裏握著白掩映的手,已經睡著了。

看著冷玖恬靜的睡顏,湛冀北的嘴角露出一絲的微笑出來,看來冷玖還是睡著的時候最可愛,就像是一個純凈的孩童一般無憂無慮的。湛冀北將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,搭在冷玖的身上,坐在冷玖的身邊靜靜的看著冷玖睡覺的樣子。

冷玖在湛冀北給自己搭披風的時候,就醒了過來,一睜開眼睛,就看見湛冀北滿目含情的望著自己,頓時就沒有了好氣,“你來這裏做什麽?”

湛冀北看著剛剛還可人的冷玖,醒來就如同一個炸毛的兔子一樣,十分可愛,“當然是來看你和我的岳母的。”

冷玖聽著湛冀北油嘴滑舌的樣子,就想到了琉璃說的那一番話,“這裏哪有你的岳母,想要做你冀王爺的岳母的人多了去了,你來這裏湊什麽熱鬧!”

湛冀北聽見冷玖的話也不生氣,笑瞇瞇的,“別人想做我的岳母我管不著,也管不了。但是我的心裏一直都明白,我的心裏只愛你一個人,小九你不要在拒絕我了。”

就這樣深沈的望著冷玖,冷玖覺得自己好像是要陷進去了。

就這個時候,床上的白掩映悠悠的轉醒,茫然的看著周圍陌生的房間,“這是那裏。”

冷玖聽到白掩映說話,連忙從湛冀北的深情裏跳出來,看著白掩映,關懷的說:“娘,你怎麽樣了,那裏不舒服。”

白掩映看到冷玖,心裏就有些委屈,“娘沒事,就是頭有些昏沈,我本來在你的房間休息來著,沒有想到突然被人給帶走了。”

看著白掩映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,冷玖對孫瑾嵐的恨意又多了幾分,“沒事了,娘,我現在就在這裏,這裏是大貞的皇宮,你就在這裏好好地休息。”

“大貞的皇宮?”白掩映有點驚訝,自己怎麽會在這個地方,抓著冷玖的手,“我們現在回去吧,在這個地方我覺得不踏實。”

“沒事的娘,既然有些人都把我們逼到這裏了,我們當然要作出些反擊。你就在這裏好好的修養,體驗一下做太後的感覺,我就在你的身旁保護你,不會有什麽事情的。”

白掩映狐疑的看了看堅定的冷玖,心裏松了口氣,“那好,娘就聽你的我在這宮裏住幾天。”

冷玖笑了笑,湛冰川這天下你還能做幾天!

孫漣溪在自己的寢宮中假寐,傳來了陣陣孩童的哭聲,孫漣溪眉頭緊皺,有些不悅的對旁邊打扇子的小宮女說:“你去看看是怎麽回事,怎麽總是哭的不停?”

孫漣溪想起那倆個雙生子心裏面就陣陣的厭惡,真是不讓人消停一會兒。

得令的小宮女聽見孫漣溪的話,連忙

的話,連忙就去了外殿。

看見外殿的倆個奶娘不停的在哄哭泣的雙胞胎,“小皇子這是怎麽了,哭鬧不停地,你不知道現在娘娘正懷著身孕嗎?這麽吵吵鬧鬧的,皇後娘娘的身體有任何的閃失你擔得了責任嗎?”

只聽見那倆個奶娘戰戰兢兢的,臉上冒著虛汗,惶恐的說,“奴婢也不知道這小皇子究竟是怎麽了,怎麽哄也停不下來。”

“我不管你怎麽哄一定讓小皇子不要在鬧了,不然的話……。”

“奴婢知道。”

孫漣溪躺在美人榻上,外面的哭聲已經越來越輕了,臉上露出笑容,纖細的雙手慈愛的摩挲著自己的小腹,愛憐的盯著自己的肚子,“你可要乖一點,到時候這天下可都是你的。”

孫漣溪的心腹彩菱走了進來,“娘娘您吩咐給奶娘的補品奴婢都已經準備好了,已經讓乳娘在吃了。”

“這件事情做得隱秘嗎,千萬不要讓人抓到任何的把柄。”孫漣溪看著彩菱。

彩菱的眼睛滴溜溜的轉,隨後說道:“這個娘娘就放心吧,奴婢做事信得過。這都是一些慢性的藥,小皇子喝一次倆次的不會有什麽問題,但是這個次數多了,慢慢地小皇子就會……。”

孫漣溪聽見彩菱的話,滿意的點點頭,隨即看著自己隆起的小腹,語氣輕柔,“母後可是都給你鋪好路了,你可要爭氣一點。”

冷玖在慈寧宮中侍候白掩映,冷玖將湯碗遞給冷玖,“來娘,把藥喝了。”

白掩映看見黑乎乎的藥汁,心裏面就有點發怵,可憐兮兮的看著冷玖,“我感覺這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,就不用再喝了吧!”

冷玖看著白掩映推拒的表情,心下嘆了口氣,“娘來聽話,喝完這些藥就沒有事情了。”

白掩映只好端起藥碗,一鼓作氣的將藥汁都喝完。

冷玖拿了蜜餞放在白掩映的嘴裏。

冷玖看著白掩映的氣色越來越好,這心裏就放心下來。

白掩映問冷玖,“我們還要在宮裏待多長時間?”

“怎麽了娘?是不是在這宮裏住的不習慣?”

“總感覺待在宮裏面有些不自在,渾身發癢,還有這臉上天天戴著個人皮面具感覺不舒服。”

冷玖看著白掩映,“娘你就再忍忍,等到我把大仇得報,我們就去逍遙江湖。再也不管這些事情了。”

白掩映聽見冷玖的話,臉上有些動容,握著冷玖的手,“你放心,娘不會給你掉鏈子的。”

冷玖侍候完白掩映之後,想到了上次在茶館裏聽到的事情,她準備去孫漣溪的宮中探探虛實。

孫漣溪正在休息,姿態慵懶,自從懷了身孕之後,人也變得胖了幾分。外殿侍候的小宮女看見冷玖走了過來,連忙打了眼色,進去給孫漣溪稟報。

孫漣溪聽見宮女的匯報,神色有些詫異,自從北漠回來之後,這個蘇淺月不是一直在府中靜養誰也不見嗎?怎麽現在有精力來自己的寢宮了。

孫漣溪一向對這個蘇淺月心有餘悸,捉摸不透這個蘇淺月到底在想些什麽?

就在孫漣溪自己思索的功夫,冷玖就踏了進來,看見孫漣溪躺在美人榻上面,“娘娘最近玉體可還安康?”

孫漣溪被冷玖的話一怔,臉上換上一副親善的笑容,掙紮著就要下來,忙被冷玖按住。

孫漣溪歉意的對冷玖笑了笑,“冀王妃來我的宮裏面是有什麽事情嗎?”

冷玖看著孫漣溪,“沒有什麽事情就是在王府裏面躺了很長時間,覺得身子都快要軟了,這不是母後突然生病了嗎,我就想著這幾日身子還好,就來宮裏看看母後。”

“這不是剛從母後的宮裏出來嗎,就想著好久沒有見到皇後娘娘了,來看看娘娘。”

孫漣溪暗暗思量冷玖說的話,也不知道冷玖說的是真是假,心裏總是有些不舒服。

冷玖看著孫漣溪的神色並無異常,而且自己剛剛提到慎太後的名字時。孫漣溪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,看來她的哥哥孫瑾嵐做的事情,她也許並不知情。

彩菱端上來一盒吃食,上面全是孕婦最愛吃的蜜餞之類的東西。

孫漣溪連忙就招呼冷玖,指著桌子上的吃食,“冀王妃也來一點。”說著孫漣溪自己又笑了起來,“我這自從懷孕之後,總是想吃一點酸酸甜甜的東西,說來也是這個小東西鬧人。”

說的話雖然是一副抱怨地神色,但是語氣之中還是滿滿的幸福。

冷玖看著孫漣溪幸福的表情,臉上雖然是不露聲色,但是心裏面卻對孫漣溪恨之入骨。

“那皇後娘娘可真是有福氣,先前生了倆個雙生子,如今又添一個,真的天公作美。”

孫漣溪聽到雙生子,尷尬的朝著冷玖笑了笑,突然又說道,“本宮記得冀王妃也嫁給冀王爺快要一年了,怎麽現在還沒有消息嗎?”

冷玖的臉莫名的有點紅,隨即平覆自己的心情,“我沒有皇後娘娘福氣綿長。”

“那冀王妃可要努力了,趕快為冀王爺生個孩子,這樣多熱鬧!”

二人正說著話,後殿的雙生子就哭了起來,孫漣溪的臉色立刻就變得不耐起來,大聲的吼道,“怎麽回事,總是在哭還能不能好好地照顧皇子了,不能照看皇子就給本宮滾。”

“讓冀王妃見笑了,這孩子最近不知道怎麽了總是哭鬧不

總是哭鬧不停地。”語氣中全然沒有對倆個孩子的憐愛之情。

冷玖饒有興趣的看著孫漣溪,覺得孫漣溪也未免對這倆個孩子太不親密了。

又註意到一旁的案塌上放著一些藥材,冷玖走過去,拿起托盤中的藥材放在鼻子間聞了聞,眼色微微的變了變。

冷玖轉身看著孫漣溪,拿著手中的藥材問道孫漣溪,“娘娘這些都是些什麽藥材?”

孫漣溪看見冷玖手裏的東西,神情立刻變得有些不自然,對冷玖解釋說:“這是我安胎的藥材剛剛讓彩菱從太醫院裏面取得,還沒來得及收拾。”

冷玖露出恍然的神色,“原來是這個樣子。”

孫漣溪心裏松了口氣,看著冷玖,“你不知道這女人懷了孕,總是需要許多藥材進補,本宮都感覺到自己快成為一個藥罐子了。”

冷玖聽著孫漣溪的話,心中卻還在想著剛剛的藥材,自己剛剛已經查驗了,這些藥材孕婦根本不能吃,裏面有一些根本就是一些有毒性的,孫漣溪把這些東西放在這裏,說是給自己吃這怎麽可能!

冷玖聯想了自己在孫漣溪宮中發生的一切事情,眼睛看著孫漣溪的小腹,腦海裏想著剛剛小皇子哭泣的時候,孫漣溪一副冷然的態度,冷玖的心裏就有了計較。

孫漣溪被冷玖的眼神盯著心裏有些發毛,“冀王妃在看什麽?”

冷玖回過神來,“我就是好奇而已,娘娘的肚子這麽大,平日裏一定不好動吧?”

“習慣就好了,冀王妃也會有一天也會這樣的。”

冷玖看了看孫漣溪,默默地笑了笑。

“皇後娘娘我出來的時間夠長了,就不打擾皇後娘娘休息了。”冷玖給孫漣溪行了禮,然後就離開了孫漣溪的寢宮裏。

孫漣溪看著冷玖離開,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。叫過來彩菱,指著案塌上的藥材,“你把這些都處理掉,加在奶娘的補湯裏面,事情一定要做的滴水不露。”

彩菱進來拿起托盤,向孫漣溪屈了屈身子,“娘娘放心,奴婢都省得。”

孫漣溪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摩挲著自己的小腹,幽深的望著殿外。

冷玖悄無聲息的回到慎太後的寢宮中,又扮作了慎太後的近身侍女竹露。

白掩映看著冷玖進來,焦急的問冷玖,“你這次出去得到一些什麽消息沒有?”

冷玖對擔心自己的白掩映說,“的確是有一些消息,不過還是需要好好地部署一番,娘親你就等著看吧。”

冷玖讓慎太後請了一些諸侯和官員的女眷來宮裏做客,博陽侯的夫人安素素也翩翩而來,還有最近湛冰川十分得意的戶部尚書的夫人等人。

這個時候,慈寧宮裏面好不熱鬧,安素素看著慎太後此刻紅潤的面色,嬌笑著對慎太後說:“臣妾先前聽聞太後的身體不適,昏迷了好幾日,這心裏就為太後娘娘擔憂,現在看著太後娘娘的體態好了許多,這實在是我們大貞國的榮幸。”

人皮面具下的白掩映不以為然的笑了笑,覺得這個博陽侯的夫人真的是有些油嘴滑舌,讓人有些喜歡不起來。

白掩映看了看下方坐的女眷,臉上露出笑容來,“本宮的身體現在也不中用了,時好時壞的,說不定那天就……”

“太後娘娘可不許說這樣的話,您的身體還好著呢?一定可以延年益壽,頤養天年的。”

底下的女眷勸著慎太後。

戶部尚書的夫人這個時候懷裏抱著一個嬰孩,聽到旁邊嘈雜的聲音,大聲的哭了起來,戶部尚書的夫人怕驚擾慎太後的聖駕,連忙輕聲的哄。

白掩映聽見有孩子的哭聲,向著下面的人說,“這是哪家的孩子,哭聲實在響亮,快抱過來讓哀家看看。”

戶部尚書的夫人嚇得哆嗦,抱著孩子就跪了下來,“太後娘娘贖罪,這孩子有點不適應,才會驚擾了太後娘娘。”

白掩映看著跪在下方的人,“沒有驚擾哀家,你這孩子幾個月了,男孩子還是女孩子?”

“回稟太後,這孩子已經五個多月了,是個女孩子。”

白掩映看了看繈褓中的孩子,“女孩兒好啊,是娘親的貼身小棉襖。”

“快抱上來給哀家瞧瞧。”冷玖示意,將孩子抱到了白掩映的懷中。

白掩映看著懷中的孩子,眼睛就像是黑曜石一樣,烏溜溜的,很是可愛,白掩映愛不釋手,“這孩子真是討哀家喜歡。”

說完又逗弄懷裏的孩子,“是不是?小東西?”語氣之間透露著對孩子的喜歡。

白掩映將孩子還了回去,看著冷玖,“哀家好久沒有見皇後的孩子了,竹露你去將皇後的雙生子抱來給哀家瞧瞧。”

冷玖給白掩映行了禮,“是太後。”嘴角微不可察的露出一絲笑容。

孫漣溪聽到慎太後要將雙生子抱過去,有點驚訝,太後一向不怎麽親近這倆個孩子,這下怎麽就突然想要看看呢?

“彩菱,這是怎麽回事?”

“聽說是慎太後準備了聚會,請了一些王公大臣們,席上有個孩子討了太後的歡喜,所以慎太後就這一下子就想起來了。”

孫漣溪覺得有點不太安靜,心中惶恐不安的,“你去備轎輦,本宮和倆個小皇子一起過去。”

孫漣溪帶著倆個雙生子一起去了慈寧宮裏面,就見到裏面的情景好不熱鬧,慎

不熱鬧,慎太後坐在中間,喜笑顏開的,十分祥和寧靜,於是就打消了幾分顧慮。

施施然給慎太後請安,“兒臣拜見母後,不知道母後這幾日可還安康。”

白掩映看了看孫漣溪,眉間的神色不冷不熱,淡淡的對孫漣溪說:“人老了總是有一些毛病,不過這幾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
說著就給孫漣溪看座。

後面的奶娘抱著倆個小皇子,嘴裏面還含著手指,樣子十分的憨態可掬,惹得人越發的憐愛。

“快把孩子抱上來給哀家瞧瞧,這長的細白細白的,小孩子就是水靈。”

奶娘上前將孩子抱到白掩映的臉前,手指在孩子的臉上摸了一下,“這孩子長的真好,乖乖巧巧的,以後長大了也是個了不得的。”

白掩映剛剛說完話,奶娘懷中的孩子就大聲的哭了起來,引得旁邊奶娘懷中的孩子也放聲大哭。

戶部尚書夫人懷中的嬰孩聽見哭聲也大聲的哭起來。

大殿之中傳來的全是孩子的哭聲,孫漣溪看著上方嚎啕大哭的雙生子,眼神中微微露出一絲厭惡。

但是還是被冷玖所覺察,白掩映看著抽抽搭搭的孩子,心裏有些不忍,指著奶娘她們說,“這孩子是怎麽了,哭得這麽厲害。”

奶娘討好的對慎太後笑了笑,“應該是小皇子們餓了,所以哭的這麽大聲,待奴婢餵完小皇子就好了。”

白掩映又看了看下方戶部尚書的夫人,孩子還是哭的厲害,“這孩子是怎麽了,也是餓了嗎?”

聽到白掩映的話一怔,隨即恭敬地說,“臣妻也覺得孩子是餓了,不然不會哭鬧的這麽厲害!”

白掩映聽見戶部尚書夫人的回話,“那既然如此,你就把孩子交給皇後的奶娘餵了吧,省的將孩子餓出些毛病來。”

“謝太後恩賞。”

奶娘抱著三個孩子,掀開衣襟,孩子的頭立刻就拱了上去,大口的吞咽著,吃的好不香甜。

孫漣溪此刻的神情卻有點緊張,那奶娘的乳水裏可是有佐料的,不會出什麽批露吧,但是又想到這是一些慢性的藥材,就微微的放下心。

只見戶部尚書夫人的孩子在吃完奶娘的奶之後,嘴裏就吐著白沫,眼皮也翻了過去,奶娘的臉上驚懼的神色,“這……。”

白掩映正在和女眷們說話,突然看到奶娘驚懼的臉色,“怎麽了。”

“戶部尚書家的千金現在有些……。”

“有些什麽,把話給哀家說清楚了!”

“有些不對勁,現在嘴裏面吐著白沫,情況不太好。”

孫漣溪聽見奶娘的話,眼皮重重的一跳,怎麽會出現這種問題呢?

戶部尚書的夫人一聽見自己的孩子出現了問題,驚得站起身體,倆眼一翻就倒了下去。

“把李夫人扶到內室先休息一會兒。”

一時間慈寧宮裏面亂作一團,白掩映裝作鎮定的樣子,“請太醫過來看看李大人的千金究竟是怎麽了,還有快點請皇上過來。”

白掩映又看看跪在地上的奶娘,“先把這個人押下去,這件事情一定給哀家查清楚。”

湛冰川正在養心殿裏面處理政務,就聽見小太監進來匯報說,戶部尚書家的千金有些不好了,似乎是中了毒。

湛冰川聽到這些話,眉頭就一陣陣的跳,沒有想到會在皇宮裏發生這樣的事情,要知道戶部尚書的李大人可是自己如今最重用的人才,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。

湛冰川身上滿滿的都是怒氣,風風火火的趕去了慈寧宮裏面。

一進去就見到一屋子的女眷站在那裏,臉上都是惶恐和驚懼的神色。

看到慎太後,湛冰川就立刻迎了上去,“怎麽樣母後,請太醫來看了嗎?”

白掩映看著這個害自己女兒最深的湛冰川,心裏很是惱火,但是臉上卻焦急的對湛冰川說:“哀家已經讓王太醫過來了,現在正在診脈,一會兒結果就會出來了。”

湛冰川聽見白掩映說了事情的經過,一言不發,臉上蒙著一股黑色的煞氣。

王太醫從裏面出來,湛冰川就立刻問道,“孩子怎麽樣了?”

王太醫看了看湛冰川的神色,斟酌著說,“孩子現在還好,已經沒有大礙了,臣想要看看孩子進食了什麽,也好弄清楚病癥所在。”

白掩映朝著身著宮女服裝的冷玖使了使眼色,不一會兒冷玖就端著一小碗的奶水,遞給王太醫。

查看了一番,王太醫的眉頭皺了一皺,“皇上,太後娘娘這奶水裏面含著斷腸草。”

“斷腸草?”湛冰川驚疑了一聲。

“是的,雖然這個斷腸草沒有什麽特別的毒性,但是小孩子長期飲用這樣的奶水,假以時日就會肝腸寸斷,無法回天。李大人家的千金月份還小,所以受不住這個藥性。”

湛冰川聽見王太醫的回話,眼神冷冷的看向孫漣溪,“皇後你給朕解釋解釋,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

孫漣溪裝作什麽也不懂的樣子,大著肚子就跪了下來,“皇上,母後,要為臣妾做主啊,誰這麽黑了心眼下毒害我的孩子。”

湛冰川看著孫漣溪哭哭啼啼的樣子,就頭疼,“查,下令在宮中挨個的查,朕就不信查不到什麽端倪!”

孫漣溪聽見湛冰川的話,悄悄地給彩菱使了眼色。



這個時候,整個後宮是雞飛狗跳,一眾的嬤嬤和太監在宮裏大肆的搜查。

舞妃安臻臻的宮裏面,太監和宮女是翻得天翻地覆。

安臻臻在一旁大喊大叫,“你們給本宮停下來,本宮是皇上的寵妃不是讓你們這樣的糟踐的。”

“娘娘息怒,奴婢們也是奉命行事,還請娘娘不要為難我們這幫奴才。”

“哼,如果你們查不到什麽,到時候可不要怪本宮!”

為首的一個太監,在安臻臻的內室裏面發現了一個包裹,“娘娘這下就沒話可說了吧!”

安臻臻不可置信的看著,“這不是本宮這裏的,是你們這幫狗奴才陷害本宮!。”

沒有多大的功夫就傳來了消息,“皇上已經查清楚了,在舞妃娘娘的宮裏搜出來的。”說著把東西放在托盤上。

王太醫上前聞了聞,“皇上就是這些東西。”

湛冰川的怒氣又往上湧了湧,“你還有什麽話可說。”

安臻臻哭的梨花帶雨,“皇上,臣妾冤枉啊,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。”看著孫漣溪,“就是你,一定是你這個賤人來陷害我,皇上要為臣妾做主。”

孫漣溪聽見安臻臻的話,冷冷的笑了笑,“冤枉,陷害?本宮會用自己的孩子做代價來陷害你嗎?”又看了看湛冰川委屈的說:“皇上臣妾嫁入皇家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皇上就這樣聽信她的話嗎?”

湛冰川的頭有點疼,“傳朕指令,舞妃安氏陷害皇族子嗣,其罪可誅,打入宗人府,其宗室也一並問罪!”

安臻臻不可置信的看著湛冰川,“皇上,臣妾真的冤枉啊。”

“還楞著幹什麽,拖下去。”

安臻臻和安素素等人都被拖了下去。

慎太後看著孫漣溪,“這件事你也有錯,皇子以後就放在哀家這裏吧,皇帝你看怎麽樣?”

“但憑母後安排。”

孫漣溪雖然有些不願,但是也不好再爭辯什麽?

段三娘哄著兩個孩子,平日裏冷艷的妖容這一刻無比的溫柔,她眸光溫柔而繾綣,將兩個孩子看成了至寶。

冷玖能夠理解她,她的身子再也不能懷孕,上天剝奪了她成為母親的資格,這兩個孩子和她又有莫名其妙的緣分,自然會將他們看成親生兒子對待。

白掩映看段三娘抱孩子的手法有些生疏,她幹巴巴的看著想指導也沒有經驗,畢竟冷玖和折顏一出生,就被毒姬仙子帶走了。

冷玖在一旁靜靜地看著,她更沒有經驗。

三個人似乎都明白了什麽,噗嗤一笑,感慨萬千。

“今夜我想留下。”段三娘對這兩個孩子傾註了不少感情,而且冷玖一人在宮中要私下走動,慈寧宮不能沒人照看。

冷玖想了一下,點點頭,輕聲道,“那好,今夜你先住下,明日我去內務府打聲招呼,就說你是慎太後選定的奶娘,專門照看小皇子。”

段三娘對她是感激不盡,她笑盈盈的點頭,眼神充滿母愛。

她恨不得天天守著這兩個孩子。

冷玖覺得時候不早,就讓他們早些休息,她轉身出了寢殿,準備去偏殿休息。

她來到偏殿,才關上門,就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蘭花香氣。

“出來!”冷玖有些惱火,該死的湛冀北天天故弄玄虛。

湛冀北無比邪魅的沖著她笑,笑得攝魂奪魄,似乎是想奪去冷玖的思緒,蠱惑了她,讓她舉手投降。

“小九,你還不肯原諒我嗎?”湛冀北有些委屈的看著她,這都大半年了,她的火氣怎麽還沒消。

明明該發生的都發生了。

冷玖冰冷的看了他一眼,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原諒他了!

“出去!”她十分冷酷的說道。

“不要!”湛冀北是打定主意糾纏到底的,說什麽也要和冷玖言歸於好,讓他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。

冷玖憤怒的瞪著他,沈聲道:“湛冀北你不要太多分!”

湛冀北一臉的無辜,幽深的雙眸滿是委屈,“我沒有。”

“你還敢說沒有!”冷玖咬咬牙,眸底染著慍怒,“上次……”說起上次的事情,她臉頰上就湧起潮紅。

湛冀北根本就是趁人之危!

而且她向來千杯不醉的,才喝了那麽幾杯怎麽就醉了,一定是他暗中做了手腳。

說起上次的事情,湛冀北俊美的容顏十分妖異,他舔了舔唇,“你不喜歡嗎,當時你可是……”

“滾!”冷玖勃然大怒,她抄起桌子上的茶壺就砸了過去。

湛冀北卻是一個轉身,接住了茶壺,他嘴角邪魅的一勾,“這麽晚了,鬧出點動靜可不好。”

冷玖沒有說話,只是非常冷漠的看著湛冀北,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
湛冀北被她疏遠的眼神刺痛,卻只能強顏歡笑,他眼神變得無比真摯,“小九,對不起,我知道我隱瞞自己的身份,是我的錯,但是你能不能聽聽我的話,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?”

冷玖沈默不語,一動不動的與湛冀北對立站著。

“我一直被湛冰川和湛天河共同監視著,他們一個在明一個在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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